陆瑾必定风雨无阻而来。他总会带一束鲜花,置于墓前,
然后坐下絮絮叨叨地说起近日发生的事。从朝廷大事到街头巷尾,事无巨细,
他都会一一道来。即便听不到回应,他也在我墓前自言自语了整整三年。
周围的“邻居”都羡慕我,说我定是前世积了大德,才能得此痴情陆郎。
我沾沾自喜道:“还不是我魅力非凡。”可实际上,我并不希望陆瑾总是来此。
他如此沉湎于过往,实非良策。我总是劝他,应当尽快走出阴霾,重新开始。
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,我却难以自持,红了眼眶。夜幕降临时,墓园倒是热闹非凡。
新来了一位“邻居”,是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健谈姑娘。
她拍着我的肩膀问道:“明日你的陆郎还会来吗?”“那个痴儿,不来才怪。
”“已经三年了啊。”我纠正道:“是一千一百六十六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