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镜话顿住,怜惜得抹干她的泪:“哭什么?大不了我养你啊。”李婉月擦干眼泪,
直愣愣看着她:“镜儿,你跟那个姓汪的还有来往吗?”言语的冰冷,遮盖了现实的刺骨,
直达胸腔底端。人与人的悲欢总不相通,就好像楼上的男人要病死了,
而隔壁还在唱着留声机,旁边的屋子里在弄孩子。一定有那么个时刻,
不同的命运在不同的航线起航,却意外的在某一个焦点相遇。5月的北川,阳光明媚,
草长莺飞,花团锦簇。自上次在云景别墅邵京华和楠伊不欢而散,已是两个月的事了。
赵婧师姐在科室抱怨:“这么好的天气,不出去玩真是暴殄天物。
”杨超师哥垮着脸插话:“咱们医生,尤其神外医生,没资格谈休息。
”杨超毕竟家里有妻子孩子老人,又是普通的家世,人到35岁,各种压力全都迎面袭来。
王墨云是清华医学院毕业的,家里条件优渥,父亲是天坛心外的主任,也算是子承父业,
王墨云性子幽默随和:“你看我们楠伊小师妹,工作上从来不喊苦和累,
你们这觉悟不行了吧。”楠伊才从病志上抬起头,堵搡王墨云:“二师兄,
你这是挑起内部矛盾。”杨超附和:“就是,全国只有一个协和,协和神外就这一个小师妹,
你还总想据为己有。”此话一出王墨云有点难为情,楠伊尴尬地笑笑,
这科室里不言而喻的暗恋,早就成了人尽皆知的事。赵婧以前就试探过楠伊,
明镜一般知道楠伊压根无此意,她把转椅调转方向对着楠伊,岔开话题:“楠伊,
你那个科研课题还没申报吗?”楠伊埋头写病志:“早就递交上去了,
现在还在评审委员会手里呢,这一年递上去的项目太多了,还有很多大咖。
”财政批下来的科研资金就那么些,等着做课题的科研工作者比比皆是。
赵婧担心催促她:“你还是得自己多跟着点,不行找找老李,做一个课题,可全是心血啊!
你才刚刚开始,临床与科研,从来不分彼此,道阻且长呢,何况现在想评个职称,
必须有科研材料作衬托。”楠伊深知利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