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翘是个好孩子,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,你对她是何想法?”道道压迫感扑面而来。
我透过屏风,望向男人。“表妹的确很好。”谢夫人握着茶盏的手一抖,
状似不经意的试探:“淮景这是想娶她?还是……”谢淮景漆黑的长睫轻抬,沉声落地。
“但,她只能是表妹。”谢夫人松了一口气,笑着说要给我找个好人家,
顺便择良辰吉日将他与沈家嫡女沈娇的婚事办了。谢淮景表情淡淡,
走前只说:“全凭母亲做主。”谢夫人嗓音淡漠,仿佛在嗤笑我的小心思:“都听见了?
”我无声的掐紧掌心。空瘪的小腹中,仿佛被一团麻绳死死勒住,痛到近乎窒息。
我是临安谢府的远方表亲。父母双亡后,投奔而来,谢夫人本想婉拒。“娘,谢府家大,
不缺表妹一口饭吃,就当是给孩儿寻一个玩伴吧。”谢淮景一声表妹,就将我留在了谢府,
给了我一个家。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。他将府中最好的暖阁让给我住,教我辩诗书,
带我描摹诗画。府里其他小姐有的,他也会给我备一份,其他人没有的,他也寻了送我。
他说,“我们连翘,自然值得这天底下最好的。”我笑着打趣:“那我将来若是嫁人,
表哥一定要为我备一份厚厚的嫁妆。”谁知向来不喜形于色的谢淮景,
忽的冷了语调:“若真有那日,我自当亲自送你出嫁。”可那夜府宴醉酒,
谢淮景掐着我的腰,将我抵在后山,呼吸灼热,“娇娇,别怕……”“娇娇,我心悦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