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,夫君赵晨忽然带回一个女子,说她才是丞相府真千金。认亲后,
我被打成偷了祖传信物的贼,被捆起来浸了猪笼。临死前,
我才知道他是为了除掉我这个正妻,给予自己真正的白月光荣华与名分。再睁眼,
我冷笑着直接将信物放进了他的钱袋里。「这一次,该轮到你了。」1「娘子,我去趟书院。
」丈夫赵晨用完早饭后,跟我打了声招呼便要出门。我冷冷看着他,没有应声,
感到奇怪的赵晨转头看过来,我才朝他露出一个温婉的笑。「去吧,记得早些回来。」
一如往常,我仔细叮嘱他,却没有如往常站在门口目送。赵晨似乎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,
眼神中露出些许慌乱,又很快恢复如常。「好。」他应了一声,脚步匆忙地离开了。
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,我抿紧了唇,忍不住冷笑一声。下人开始收拾桌子,
我让丫鬟玉兰去备马车,转身一人回了房间。早就被下人收拾好的房间分外整齐,
我走到床边,环视一圈后,将手伸进床铺下面。摸索许久,我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
眼中露出些许疑惑。奇怪,难道他带走了?我有些不死心,又蹲下身,掀起床铺看去。
还没等我看清,门外就传来玉兰的声音。「夫人,马车备好了。」「我知道了。」
我将床铺放下,又重新整理好,这才打开门。见我没有换衣服,玉兰眼中透出些许疑惑,
但老实地没有多问。待坐上马车,我才长舒一口气,开始思考那东西会被他藏到哪里去。
若没有藏在卧房,那就可能藏在书房中了。可我平日鲜少进入书房,贸然在书房中待许久,
恐怕会引起他的怀疑。现在还没有到赵晨将那个女人带回来的时候,
我必须抓紧时间做好准备。最重要的就是,要将他们两个之间秘密往来的证据找出来,
并拿在手里。思索间,马车已经停了下来,玉兰在外面轻声唤我下车。我应了一声,
整理好自己,起身下了马车。「丞相府」三个大字高高挂在门头上,
我看着那三个熟悉的大字,竟有些悲从心来。明明我在这府中生活数年,
明明我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,可因为一封书信一个信物,他们就信了旁人的话,
将我浸了猪笼。心中难过,我垂下眸子,眨眼将眼泪掩去,借着玉兰的手下了马车。
守门的小厮见到我,连忙去府内通报,得知消息的母亲匆忙出门迎接。「母亲。」
我朝母亲乖巧行礼,被她扶住。「静儿,怎么突然回来了?」母亲颇为惊喜地看着我,
身后跟着一同出来的父亲。看着他们关切的眼神,我眼眶一热,顿时落下泪来。
母亲被吓了一跳,忙问道:「怎么了静儿?可是受什么委屈了?」我摇了摇头,
咬唇握住她的手,泪眼朦胧地看着她,欲言又止。父亲和母亲对视一眼,脸色一沉,
母亲连忙安抚道:「先进去吧。」说着,她便搀着我一起朝屋内走去。父亲没有跟着进来,
而是在后面拦住了玉兰,询问玉兰。可玉兰也不知我在想什么,只能摇头不知。进了屋内,
母亲又问道:「静儿,发生什么事了?跟为娘说说。」我低头啜泣,什么话也说不出口。
母亲看着我这副样子,更是着急,又问道:「是不是赵晨欺负你了?」听到这话,
我身子一顿,连忙抬头否认,但母亲已经不相信了。2从丞相府回来时已是傍晚,
我坐在轿中垂眸沉思,手中握着一块玉,那是母亲交给我的。
想到今日母亲听闻信物丢失时的表情,我越发肯定,那信物并不重要。只是,
若作为认亲的信物,就重要得很了。希望父亲派出去的人能早日找到吧。我勾唇冷笑一声,
将那块玉收好,这是母亲为了安抚我送我的,同样很重要。马车停了下来,我刚探出身,
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赵晨。「娘子。」他走上前来,表情颇为欣喜,但眼中没有一丝高兴。
我应了一声,看着他伸过来的手,没有放上去。赵晨似乎察觉到什么,疑惑地看向我,
我朝他微微一笑,借着他的手下了马车。「娘子回丞相府,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?」
我低低笑了声,「相公事务繁忙,我怎好打扰呢?」他还想说什么,被我打断了,
「我有些累了,先回去休息了。」说着,我便朝卧房走去,赵晨在后面看着我出神良久,
才去了书房。玉兰跟来要替我收拾,被我拦了下来。「你去烧些热水,我等下要沐浴。」
「是。」等她出去后,我在房中站了片刻,走向窗边,那里摆放着一株牡丹。
被人精心侍养的牡丹格外繁盛,大片叶子遮挡住缠绕在一起的根茎。鬼使神差地,
我伸手撩开上面的叶子,竟看到底下的土壤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。紧贴着花盆边缘的位置,
似乎被人用刀插入土中,在土壤与花盆中间分开了一条细缝,放进去什么东西后,
又用土进行了掩埋。若不仔细看,根本看不出来。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,
全身血液都沸腾了一般激动。不过我并没有立刻去求证,而是放下叶子,转身寻了把剪刀。
又看了眼门外,确定丈夫没回来,我才再次走到花盆边。小心将上面掩盖的泥土弄走,
依稀能看到下面藏着的信封,又将剪刀伸进去,小心挑了出来。刚弄出一半,
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,我顿时冒出了冷汗,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些。
嘎吱——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赵晨大步走了进来。「娘子?你在做什么?」他朝我走了过来,
语气满是疑惑,不等我回答,便将床幔撩开。「啊!」我被吓了一跳,
连忙扯过衣服遮在自己身前。赵晨没想到我正在换衣服,脸上一红,慌忙松开了床幔。
「我正要换衣服准备沐浴呢。」我一边换上衣服,一边故作娇羞回答他。「原来是这样。」
赵晨讷讷地回答,声音有些犹豫,似乎想说什么,又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「相公这么急匆匆来找我,是有什么事吗?」我没有出去,而是隔着床幔问他,
同时小心将那把沾着泥土的剪刀和信封藏了起来。3赵晨说,摄政王近日回京,
带回了一名女子,邀请我们一起去参加宴席。「宴席?什么宴席?
难不成摄政王他要与那名女子定亲?」只是带回个女子就要设宴,邀请百官,
除了要与那名女子定亲,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。没想到,赵晨听到我这么说之后,